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座敷  座敷童子好可愛啊啊啊!

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大腦不中用,或與角色人皮合一之類的,只不過是稍微忘了檔案有備份到這台電腦。 (翻滾)

年初把靈異教師神眉重啃一遍,只覺得玉藻先生好萌好強大,所以寫了一些東西(請別提要出本這件事,謝謝,欺負一個沒梗的人不好玩)。

總之,就是玉藻先生的生日賀文。

配對:玉鵺視點切換有,OOC有(應該),無不利心靈健康之成分。

(其實是新稿子暫時寫不出來,拿來頂替一下的舊文)

註:2011/2/7分享於PTT的BL及BB-Love版上。

 

 ※

    凌晨時分,他才踏進診間,平日在身邊的護士抱來一束包裝精美的鮮花。

 

    「玉藻醫生,剛才宅急便的人把這束花送來,指名收件人是您。」

    「喔……謝謝妳。」

 

    裡面夾著一封信,無論是信封、信紙及書寫用的墨水,都散發尊貴的氣息。

    「大川喜郎先生寄來的生日賀卡啊。」

    「您是說上次心臟開刀的大川先生嗎?」

    「嗯,沒錯。」

    「啊啊,醫生,您果然今天生日,請等我一下……等我幾分鐘!」接著就見她急忙走向護理站。

 

    對啊,「今天」是他生日,他意識到自己必須表現得高興一點。

    突然想起大川先生的臉,蒼老,皺紋滿佈,雙眼與外表不相符,十分炯炯有神。當時因為心臟的隱疾而來求診,他似乎對玉藻的醫治非常滿意,兩人私下稍微聊了一下……啊啊,生日,想必是當時告訴他的吧?玉藻心想。

    把思緒拉回來的是護士細柔的聲音。她雙手捧著一個精緻的小禮盒,露出嬌豔的笑容。她叫他收下禮物,且務必回家後再拆封。新染的髮色,不同往常的妝容,他懂這是什麼意思。

    其他人像穿通好了,在中午用餐,坐在診間休息的空檔,陸續有人遞送他們的心意,除了護士、女醫,也有過去的病人,偶爾同事也會湊過來說聲恭喜。

 

    就這樣,今天不只是玉藻個人,是整間醫院都和平地度過,沒有急診,沒有病人惡化,讓習慣外科刺激生活的他過得有點無聊。

    趁著護士前往醫護站的空檔,玉藻思考起禮物的事。包裝紙下會是什麼?戒指、高級的葡萄酒,或親手烤的餅乾?

    他統整起今天多了什麼?女人身上濃烈的香味,口紅的顏色換了,各式色系的眼影,還有腮紅。

 

    這叫什麼?全都是人類的愛啊……。

 

    遙遠的某方傳來一陣不悅的波動。

    鵺野抓著粉筆發愣。不行,現在在課堂上,這裡是教室,老師的戰場!在教學過程中分心是不被允許的!寫下數學公式,邊一心二用地打起精神,在點起美樹,看見她苦惱的表情,馬上把心悸放在腦後。

    短暫的下課時光,他站在職員室的座位前整理下節課所需教具。國文課本放在桌上,還好,還有能坐下來喝些水休息。

 

    嗯,那股不安的感覺又來了,雖然沒有敵意,但到底是誰?令人煩躁異常。

    喔,不就是童守醫院嗎?會有這種力量,只有那隻老狐狸。哈……他有什麼好煩惱?那個生活無虞的有錢狐狸啊──

 

    下課後去看看好了。

 

    就算是回溫,在住家頂樓上被風吹著,仍非常冰冷。候診時間結束了,例行工作到此為止。回歸他來到人類世界的身分──一隻被教導著必須睿智,迷惑人心的妖狐。難得今天不用執夜班,他打算先在童守町跑跳一陣子,再回被窩裡休息。

    低頭思考一陣,彎起意味不明的淡笑,踩住屋簷往外跳……。

 

    如果狐狸仍堅持他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,那他錯了;把他對學生的關懷看成是一種能隨手取得的實體,可利用的武器,那就錯得更離譜了。

 

    經歷驅逐寢肥那件事,鵺野就知道妖狐容易聰明反被聰明誤。想法的出現有些莫名,但思緒繼續湧出。有陣子沒碰上他了,下午以來,對玉藻的現況有些不安。

    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?不是保證不隨便傷害人嗎?強烈(且好用)的直覺逼使他去突擊檢查。一下課,他就出發,步行到童守醫院,詢問護士之下才知道狐狸已經下班。折騰幾個小時,現已月亮高掛,十分美麗的滿月。

 

    抵達玉藻居住的高級公寓,正好目擊他從頂樓跳出。綁起的長髮被風帶動,往後散逸出優美的曲線;映出月光,呈現溫柔的金黃色。平時的金髮一樣美麗,但多了幾分凌厲。

    鵺野停住的同時,玉藻已經踩上隔壁棟大樓的屋頂,繼續行程。而地面上的人不顧街道旁行人的目光,踏上著急的步伐,跟在後頭。

 

    他跳進一棟陰暗公寓內側,位於二樓的陽台,這戶的燈火全無,主人應是入眠了。

    玉藻不作聲響將玻璃門拉開,輕步地走入房內,像要確認什麼事。

    著腳處是客廳,眼前是大門。拐個彎,在衛浴的對面發現主人房,房門緊閉,他再度使用小技巧,讓門鎖沉默地繳械了…

 

    每到這種場合,鵺野都慶幸自己手腳夠發達。他看見防火巷內側,有扇透著微弱燈光,被窗簾遮掩住的窗戶旁有條繡蝕的水管通過,雖無法確定,當下還是決定爬上去看看。雙手緊抓水管,臉慢慢靠向玻璃才發現今天頗幸運,兩片窗簾間也許因為主人粗心,還留有一道縫隙,而鵺野看到了……

 

    偌大的床上,一男一女交纏著,不堪入耳的喘息聲飄散出來。那個頭髮後梳的中年男子正激烈地吻著一個年輕女子,她看起來只有16、17歲,身上穿著水手服,兩人的衣著早已凌亂不堪。

    男人的手上下游移,女子只是緊抱著他,宛若沒有明天。

 

    房間角落的塑膠門微啟,雖然看不到門後有什麼人,但想也知道是……。面對這種畫面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的鵺野,才在慌亂地想該怎麼處理時,零件終於承受不住成年男子體重,從螺絲開始鬆脫,在幾秒的短暫時間,整條水管就脫落,讓鵺野背朝地,重重摔了下去。

    巷內傳來悶沉的撞擊聲,驚動到房內的兩人,還有蹲在門外的玉藻,而他趕在他們注意到他之前,迅速循原路離開這間房子。從陽台跳下,著地後,他直接進入右邊的暗巷裡,抓起摔在地上,痛到無法自己的那傢伙,直把他拉離巷子,逃往幾條路以外的一處空地。

 

    沒多久,走到窗口的男子拉開窗簾,發出疑惑的聲音:「咦?發生什麼事了?」

 

    剛經歷兩層樓衝擊的鵺野,現正做在地上,雙手緩緩按摩自己的腰。

    「鵺野老師,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

    「我才想問你是什麼意思?400多歲妖狐闖入普通民宅,為了要看男主人跟女學生援交?這種嗜好會不會太異常?」

    他注意到鵺野的白襯衫帶有鐵鏽色,玉藻打亮起對方怎麼造成這一切。

    而鵺野皺起粗眉毛,手扶著腰,表情與其說厭惡、不屑,不解的成分更強烈。

 

    不過當事人並不想跟鵺野爭論,玉藻轉身要離開,饒富興味地斜眼掃過對方的臉:「Au revoir!(法語再見之意)」

    泛著光芒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轉角陰影裡。

 

    就這樣,他的身後多出另一道影子,只要跑得夠快,這不打擾行程。童守一帶的孩童都知道「鬼抓人」這個遊戲,玉藻現在頗能體會其中的樂趣。

    追逐,提心吊膽,被在乎的存在……

 

    今天是一月二十五,一月二十五啊!鵺野滿腦子都是這個字眼。

 

    若不是有拜訪過童守醫院,他論自己想破頭都不懂其中的意義。玉藻在戶政事務___登錄了一個出生日期,就是一月二十五日。

    剛才那個男人姓什麼來著……?元田?上江?他忘了,這傢伙是什麼樣的人他不記得了,但隱約想起曾在哪見過這人。想啊想啊,鵺野鳴介,動動腦!

 

    對了,這個雖梳西裝頭,但始終瀰漫著邋褟的人,曾在他常去的超市出沒。他正在進行每月一次的泡麵採購,而這人因為在超市順手牽羊而造成一片騷動。鵺野想起當時的概略情況,他就站在超市外不遠處,不知為何對這面露衰小的男人有興趣。

 

    啊啊,背對他的警察曾對著夥伴說這樣的話:「……1948年1月25日生,都老傢伙了還幹這勾當?」

 

    一月二十五……為了什麼?他不停反芻這句話。

 

    在跑了將近二十分鐘後,他停下來了,不過馬上又啟程,因為那隻狐狸不在這,水晶球的畫面告訴他玉藻曾在此停留。理由很好理解,這一戶的窗口貼著「吉屋出租!」

 

    水晶球中小人又開始動作,他在前面的高樓頂變換方向,那條路通往住宅區。

    鵺野開始盤算玉藻可能的計畫(該稱做陰謀?)。也許他發現那個大叔的頭骨適合他,只是被打擾了,現在他在兜圈子,想甩掉自己……可是剛才那個女學生……又或許是他學會了什麼奇怪的法術,需要屬於一月二十五號的人,不不……也許跟這個日期無關。隨著奔跑里程數的增加,腦海中的想法越發離譜。

 

    當他氣喘如牛,終於停下腳步,發現自己身處在陌生的地帶,前面是一座陰暗,缺乏光照的公園,大概是已入夜,公園裡杳無人煙。空氣瀰漫著野獸的味道。

    『就是這裡了吧……』他心想。他的左手不自禁搓揉起來,像在確認取代左手的怪物是否存在。這種情況下他打定了最壞的結果,不行時就交給牠,交給美奈子老師吧……。懷抱著悲觀心態的鵺野就這樣走上前。

 

    一靠近榕樹下的草皮,有隻潔白的手強而有力將他拉入,同時眼前一片黑。

   

    「玉藻!是你……」

    「怎麼現在才到?看來鵺野老師的體力不太行了。」話中帶有令人不悅的調侃,語畢,玉藻將鵺野翻倒,原本提在他衣領上的右手放開,轉而覆在鵺野的額上。

    儘管受到驚嚇,本能反應仍舊啟動,鵺野唸唸有詞,用極快的速度拉開手套,霸氣十足的鬼手頓時展現,兩人理所當然似的,扭打成一團。

 

    這時刻,隨著圓月的移動,枝幹與樹葉的陰影漸混雜,肉眼幾乎分不出來,卻能見兩道纖長的投影交錯律動,時而交疊,時而分開。激烈的纏鬥,到後來在兩人共有的默契下,成了如幼獅嬉戲的翻滾。

    不知過了多久,玉藻喘著氣,認輸似地倒臥在園內的沙地上,任憑鵺野跪在他身上,將雙掌壓制在自己的肩膀上,沙粒黏在有些破損的西裝外套及黑色外褲上,長髮散亂。漂亮的臉及身軀上多了幾道鬼手造成的細長抓痕,冒出鮮紅血絲。

 

    「怎麼了?這是你消滅我的最佳時機,怎麼不動手呢?」

    「我說你啊,到底打什麼主意?你根本沒在認真吧。」鵺野用那種「還是不了解」的眼神看著他。玉藻直視這股視線,想給他機會發表一下自己的論述,兩分鐘過去,他還是等不到。心裡一股嘆息。

    他的手一隻拉緊鵺野垂下的領帶,另一隻搭上肩膀,當鵺野的頭因施力而低下時,他輕輕吻上對方在月光投射下淡色的唇。

 

    麻癢觸感直衝腦門,本來打定發生任何事都要冷靜的鵺野,這時卻像目睹一樁不忍見的悲劇,思考完全放空。玉藻沒再深入,只是閉眼,細細品嘗這一刻。

 

    當兩人的臉終於分開,瞇起的金黃雙眸透著危險的光芒,舔著性感的雙唇。「這就是我的動機。」

 

    「我相信你並沒有燒壞腦袋吧──!」

    對於眼前畫面感到尷尬,又不知如何反應的鵺野,就這樣丟出一句話,掩飾自己的失控,及蔓延至耳根的羞紅。

    「當然沒有,鵺野老師你怎麼會這麼想呢?」

    「你一定有陰謀吧?那個大叔啊!你們的生日都是一月二十五吧?也就是今天啊!你這樣跑來跑去,一定……!」

 

    玉藻輕咳一聲,打斷像小孩子般爭辯的25歲小學教師,用在看笨蛋的眼神從容回答。

    「第一,我沒有陰謀;第二,謝謝你告訴我那位先生的生日,雖然我不想知道;第三,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?順帶一問,你連我家都找得到,這是不是提醒我該搬家了?」

    「我有自己的方式找得到,要在全都是人的童守町尋找一隻狐狸的住處,一點都不難!這樣你懂了吧?」

    「請完整回答我的問題,鵺野老師。」

    「我去童守醫院時,從櫃台護士得知,你的生日全醫院的女孩子都知道。」

    「喔,原來如此,你吃醋了。」

    「我不會為了一隻狐狸受女孩子歡迎而吃醋,少自以為是。」

    玉藻在此刻笑得很甜。「不然你為何而來?」

    「我感覺到令人不悅的執念,來源剛好是醫院,你又有能力產生這種感覺,就這樣。」

 

    「誰說力量的來源是我?確定不是其他人?那股暖烘烘的力量壟罩整個醫院,你以為我沒發現?」

    「不然你認為是什麼?」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    「這可是女孩子們的執著所造成啊,這可不是什麼惡念,你到底是在意什麼?」

 

    這句話也夠明目張膽了,就連粗線條如他都能理解其中的涵義。如過往醜事被放大觀察,鵺野一股惱怒,臉頓時死白,腦中高速運轉該怎麼接話。眼見情勢如此,玉藻打算乘勝追擊。

    「所以呢?你又是為了什麼一路追趕我到這個地方呢?到底是為─什─麼─呢?」

 

    混亂之際,鵺野迷糊之際只能用帶著無力的聲音,說出他目前所能想到的應對。

    「……告訴我,你為什麼要入侵那個人的家?本來還有第二個吧?不過他搬走了,你也什麼都不能做就離開了。」

 

    對於這個問題,玉藻像聽到無里頭笑話,錯愕一陣。但也不需要回答,因為趁慌亂的鵺野不留神,他的左手偷偷伸向對方的後頸,用力一敲,那顆漆黑,毛茸茸的頭就失去支撐的力氣,倒下來了。

 

    嗯……用刺激一點的餌來引誘獵物當然比較有效,鵺野老師怎麼會不懂呢?既然失去意識,跟他講也沒用。他心想。

    『算了,有什麼事明天在說,這份禮物先接收了。』

 

    帶著狩獵成功的喜悅心情,抱住鵺野沉重身軀的玉藻露出滿足的微笑。

 

    同時,原先荒涼的公園景致開始扭曲,原先的月光越來越白,沒多久才展現它的真面目。

    這並不是公園,只不過是玉藻用幻覺製造出的假象,這裡其實是他的住所:原本的草地實質上是木質地板,遊樂設施是桌椅,至於兩人臥倒的沙地則是柔軟的床墊。

 

    玉藻開始幻想起鵺野醒來時,會有什麼反應,看來挨一頓揍是無可避免。

 

    算了,誰叫你跟來?行動總是需要代價。

 

    佈下重重陷阱卻毫不猶豫地踏入……嗯,他什麼也沒說。

 

(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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